18083823889

官方客服电话

张贤亮情人微博

门窗网2024-02-28 18:05:55323
法报纪录 | 庄电一回忆与张贤亮交往法报纪录 | 庄电一回忆与张贤亮交往

张贤亮(1936年12月一2014年9月27日),男,国家一级作家、收藏家、书法家。生于江苏南京,祖籍江苏省盱眙县。代表作:《灵与肉》《绿化树》《男人的一半是女人》等,立体文学作品:镇北堡西部影城、老银川一条街。早在50年代初读中学时即开始文学创作,1955年从北京移居宁夏,先当农民后任教员。1957年在“反右运动”中因发表诗歌《大风歌》被划为“右派分子”,押送农场“劳动改造” 长达22年。1979年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平反恢复名誉,重新执笔后创作小说、散文、评论、电影剧本,成为中国当代重要作家之一。曾任宁夏回族自治区文联副主席、主席,中国作家协会宁夏分会主席等职,并任六届政协全国委员会委员,中国作协主席团委员。2014年9月27日,著名作家张贤亮因病医治无效去世,享年78岁。

法报纪录 | 庄电一回忆与张贤亮交往

“他来了,又走了”

——我与张贤亮交往的一些往事

庄电一

“他来了,又走了。”这是张贤亮让儿子刻在自己墓碑上的话。一转眼,著名作家张贤亮逝世(2014年9月27日)已经六年了。对他的过早离世,我一直感到遗憾、感到惋惜。与张贤亮交往的一些往事,也常常浮现在眼前。

我是1985年担任光明日报常驻宁夏记者的,而张贤亮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、八十年代初就在文坛上崭露头角了。此前,我也是个文学青年,所以对他的文学创作很关注。早在1980年前后,我就读过他发表在《宁夏文艺》(文学刊物《朔方》的前身)上的小说《吉普赛人》《邢老汉和狗的故事》《在这样的春天里》,不仅对他的小说印象很深,而且对他本人也充满着敬意,不仅与好友一起议论过他的作品,而且曾有写评论文章的冲动。1983年,我参加了在复旦大学举办的第三期“当代文学讲习班”,当代文坛上创作活跃的作家及其作品,都被与会者所关注。在活动期间,我不止一次听到人们谈论张贤亮的作品,还有一些外地与会人员向我问起张贤亮的情况。1984年,小说《绿化树》发表后,中国青年报曾经开辟专栏进行为期达数月的讨论,我也给予了密切关注。

到光明日报宁夏记者站工作后,我与他有了许多次正面接触的机会,但我一直没有与他做深入的交流。当记者几年了,我也没有像有些人那样贴上去,粘着要宣传他的文学成就,甚至没有为他写过一个字的报道。有的记者把张贤亮当做“新闻的富矿”,总在他身上挖掘新闻,而我却视而不见,更不曾采访他。之所以这样,与我的性格和理念有关,因为我一向不愿意做锦上添花的事。当时,张贤亮的名气已经很大,在国内外都有不小的影响,根本不需要我再做什么宣传,即使为他写些不痛不痒的文字,对他也不会有什么作用和影响。所以,我只是在一旁静静地欣赏他的创作成就。

法报纪录 | 庄电一回忆与张贤亮交往

我对张贤亮的第一次采访,已经到了1989年了。此时,张贤亮文学创作的高峰已经过去了,而我这次对他的采访,却不是介绍他的文学成就和创作状况的,而是专门“找茬”、让他回答社会质疑的。

在此之前的1988年,是宁夏回族自治区成立30周年。为庆祝自治区成立30周年,有关部门决定拍摄一部献礼影片。从决定拍片到剧本创作,时间很紧。尽管有许多人都有创作热情,也拿出了很多剧本,但有关负责人都认为不理想。怎么办?有关负责人不得不请颇负盛名的张贤亮出马。张贤亮临危受命,不讲条件,立即投入创作,很快便拿出了电影剧本并审查通过。定名为《我们是世界》的电影,由西安电影制片厂拍摄完成。出人意料的是,这部被宁夏寄予厚望的电影,在看片订货会上却颇受冷遇。尽管张贤亮本人也到场向各地电影公司经理宣传推介,但外地电影公司并不买账。不能让《我们是世界》零拷贝!宁夏有关人员感觉情况不妙,“当机立断”:自己买两个拷贝!那么,这个仓促拍成的影片,放映情况怎样?据有关部门统计:在宁夏城乡放映总共没超过10场,观众总共也只有几百人。对此,宁夏社会各界议论纷纷。电影有什么问题,为什么会这样惨?我们应该吸取什么教训?作为常驻宁夏的记者,我感到自己有责任通过自己的采访、报道来回答社会各界的关切。当时,我还是一个“初出茅庐”的年轻记者,经验、能力都不足,但还是想啃下这块“硬骨头”。对这次采访,我做了充分准备,甚至担心会被拒绝。但是,出乎预料,张贤亮不仅爽快地答应我的采访,而且始终态度平和,即使对我毫不掩饰的提问,他也给予正面回答,不做无谓的辩解。采访如此顺利,是我没有预料的。这个采访,虽然过去30多年了,但我至今还记得他在接受采访时的神态和豁达。这次,他既没有为采访设限,也没有提出任何要求,甚至没有要求审稿,但我为了稳妥起见,还是把写好的稿件送他审阅。记得他读到“有人认为,电影《牧马人》高于原作《灵与肉》,而电影《我们是世界》则低于原作”时,他停下来问我:“谁说《牧马人》高于原作?我就不这么认为!”我回应他说:“这是你个人的看法。你不能要求别人的看法都跟你相同!”他笑了:“那好吧。你就保留这段话。” 因为张贤亮的豁达大度,我原来预想的艰难的采访,竟然出人意料地顺利。

法报纪录 | 庄电一回忆与张贤亮交往

完成了这个关键的采访之后,我对其他人的采访就更有信心了,写起来也更加从容了。当《对电影【我们是世界】的思考》在光明日报刊登并产生较大社会影响时,张贤亮并没有对我表示任何不满。相反,我们自此建立了彼此信任的关系。了解到他近期文学创作和一部原稿丢失的情况,我在光明日报上还发了一篇独家新闻:张贤亮新作《习惯死亡》将出版。

因为光明日报宁夏记者站就在自治区文联后院办公,我常常与张贤亮不期而遇。每一次,他都主动与我聊几句,提供一点新闻线索。有时,他会对社会问题谈些看法,希望我给予关注、做些报道。

由于与张贤亮熟悉了,我与他的交往也变得很随意。有一次,我推开他的办公室,见来访的陕西作家陈忠实在座,二人相谈甚欢,便欲转身离开。张贤亮热情地叫我坐下一块交谈。他不但热情地向我介绍了陈忠实,而且把我介绍给了陈忠实,言谈中对我也有一些肯定的词语。他非常诚恳地建议我采访、报道陈忠实,却绝口不提自己。他对陈忠实的欣赏和推崇溢于言表,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。

法报纪录 | 庄电一回忆与张贤亮交往

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,主要外景地取自宁夏的电影《红高粱》在德国柏林斩获大奖,此前此后,到宁夏拍电影、拍电视的剧组不少。而《红高粱》的大部分镜头是在银川市西郊、贺兰山脚下的镇北堡拍摄的。1992年10月,光明日报社两位女记者一到银川,就向我提出要去镇北堡看看,我满足了她们的要求,亲自陪同前往。这也是我第一次去镇北堡,那时的镇北堡还是个默默无闻的旧城堡,已废弃多年。以往,就是银川人也很少涉足。呈现在我眼前的镇北堡,是一片衰败的景象。自电影《红高粱》获奖之后,才有极少数人怀着好奇的心情前往,我敏感地意识到:影视界比肩接踵地到宁夏取景拍片、《红高粱》还获得了国际大奖是宣传宁夏的好素材,于是,我迅速写出两稿,很快就刊登出来了。其中《【红高粱】“红”了镇北堡》刊登在光明日报上,《影视界看好宁夏“外景地”》刊登在人民日报上。因为镇北堡在镇北堡林草试验场境内,时任场长袁进琳(此后曾任自治区人大常委会副主任、秘书长等职)不仅关注了我的报道,而且大受启发。于是,他就此提出恢复拍摄景点发展旅游产业的创意,很快便得到自治区农建委、宁夏电视台、宁夏日报、贺兰山宾馆等十余家单位的积极响应。那次,袁进琳一见到我就对我表示感谢。他说为了宣传、促成此事,他把我发表的相关报道复印了二百多份,大量散发,起到了很好的作用。

在具体筹划过程中,大家一致认为,此事要想成功,必须发挥名人效应,非请张贤亮出马不可。张贤亮闻讯,欣然受邀,牵头组织。

第一次筹备会是在镇北堡林草试验场内两间红砖小平房里举行的,此时已是1993年2月初了,记得当时天气很冷,房间里用的还是土炉子。我因为有相关报道便以特邀嘉宾的身份到会,也是到场的唯一记者,会后形成的会议纪要也提到了我的名字。也就是在这个会上,我才与袁进琳结识,他对我的两篇报道赞赏有加。记得张贤亮在会上做了鼓舞人心的发言,不仅得到了广泛认同,而且激发了在场的所有人干事创业的热情,人人摩拳擦掌,都有准备大干一番的劲头。我也深受感染,当即发出独家新闻:《宁夏拟建西部影视城》(载1993年2月6日光明日报)

为了筹集影视城建设资金,张贤亮慷慨解囊,不仅拿出了自己的所有稿费,而且通过境外的朋友筹集资金。我对此给予了配合和呼应,继《宁夏拟建西部影视城》见报十几天后又做出跟踪报道:《中国西部影视城第一笔外资到位》(载1993年2月13日光明日报)。此后,在影视城筹建中开机拍摄第一部电影,我以《影片【老人与狗】引人注目》为题做出报道(载1993年4月19日光明日报)。张贤亮果然不负众望,让两座废弃的明代古城堡“摇身一变”,变成一个影视拍摄基地和旅游景点。西部影视城开门迎客后,我又写出《华夏西部影视城在银川落成》(载1993年9月23日光明日报)《“土”味滋润出荣誉——华夏西部影视城参观记》(载1993年10月9日《新闻出版报》)。

如今,镇北堡西部影城不仅成为5A级旅游景区,而且是宁夏一个重要的文化景观,是到宁夏旅游的游客必到之地。在那里拍摄的影片也超过百部了。这里想多说一句,尽管我为此也出了一点力,但我此后带亲友前去时,都是自己买票,既没有麻烦过张贤亮,也没有通过其它途径寻求额外照顾。

尽管是由张贤亮挂帅,尽管张贤亮的能量和影响力非一般人可比,但西部影视城的建设还是遇到了不少难题。而解决这些难题,张贤亮也常常感到为难。有一天,张贤亮拿着几份材料到我的办公室寻求帮助。原来,是住在旧城堡里的几个放羊户说什么也不肯搬走,人们一走进去就能闻到浓浓的羊粪味。这倒还在其次,最让人苦恼的是,前来拍片的剧组常常受到这些住户的干扰,只要有镜头在他们的门前晃过,就得交钱。不给钱就不让拍摄。对我说到这些情况时,张贤亮也是一脸无奈。他希望借助舆论的力量,将这些住户尽快迁出。对张贤亮的要求,我给予充分的理解,也尽力做了一点可能没起什么作用的工作。令人欣慰的是,经过有关方面的不懈努力,镇北堡包括几群羊在内的所有“居民”还是全部搬出去了,镇北堡里的羊粪味闻不到了,也更像一个拍摄基地和旅游景点了。

“超期服役”的张贤亮在换届后不再担任宁夏文联主席和作协主席,我在文联换届会议上听到了他退休的感言,随即在会下对他做了简单的采访,有感于他良好的心态,写出报道:《张贤亮坦然面对退休》。

2012年11月,一条张贤亮包养5个情妇的谣言在网上疯传,几乎到了铺天盖地的程度。一时间,张贤亮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。在光明日报总编辑何东平的支持下,我对张贤亮进行了采访并做出公开报道。此前,已有多家媒体记者要采访张贤亮,多被他拒绝了,因为他完全知晓某些媒体的“良苦用心”。但是,当我通过自治区文联提出采访要求时,他就欣然同意、一口答应。在长达一个小时的交谈中,他像对待知己一样毫无保留地表达了他的不满、忧虑和思考。他一口一个“电一呀”,叫得十分亲切,对我简直是倾囊相吐。记得他当时对我说:“我对这类低俗化倾向深感忧虑。现实社会特别是网络上弥漫着一种戾气,而少数人对他人‘隐私’的过度关注又为此推波助澜,这是很可怕、很可恨的。”记得我当时没听清他说的“戾气”,就问了一句,他就耐心地解释这是哪两个字,如何写、是何意。这次采访我们谈得很融洽,我了解到了希望了解的一切,随后写出内容充实的报道:《年过七旬笔耕不辍 躺着中枪令人关注 张贤亮潜心创作“平面”与“立体”文学》。这篇“以正视听”的报道见报后,立即被各大网站和一些报刊转载,事态也迅速平息。一些想借机炒作的媒体,见无处“下蛆”,只好“鸣金收兵”了。4天后,我又就此在光明日报上发表一篇评论:《莫让谣言愚弄社会舆论》,分析了事件的成因,也指出了其中的教训。有人说“是庄电一给张贤亮解了围”,有人指责我不该写这样的报道,有人甚至怀疑我从张贤亮那里得到了什么好处。事实上,我在采访后就再未与张贤亮有任何联系,我甚至没有打电话告诉他发稿的情况,我以为如果那样,就有点邀功领赏之嫌。我只是听到自治区文联的同志转告,张贤亮看了报道很高兴,对我表示感谢。

2013年12月,张贤亮获奖小说《灵与肉》被改编成电视剧,他无偿转让了改编权,我及时作出报道。

2014年年初,我听到张贤亮患上不治之症的消息,决定为他作一篇长篇报道,概括、总结他一生的文学成就和社会影响,让社会对他有个全面了解,也给他一点精神安慰。自当记者到此时已近30年了,我还没有对他的文学成就做过正面报道,因为我一直认为没有这个必要。但此时不同了,对被誉为“宁夏一张名片”的张贤亮,光明日报应该有一篇“盖棺论定”式的报道,这是光明日报的职责,也是我这个驻宁记者的使命。

我的想法得到了报社的支持。为了不打扰病中的张贤亮、也不让他产生误解,我只好进行外围采访,甚至没有与他面对面,也没有向他透露采访的信息,我甚至在报道中只字不提他的病情,以防引来各种猜测和干扰。但是,有人还是敏感地看出了端倪。宁夏有位文史专家事后告诉我:他在看了我在光明日报上发出的报道之后惊呼:贤亮,危矣!这篇题为《张贤亮:好大一棵树》的长篇报道以整版的篇幅,刊登在2014年8月8日的光明日报上,此时距他病逝只有一个多月时间。我至今不知病中的张贤亮是否看到,是否从中获取一点精神安慰?作为光明日报的记者、作为与张贤亮相识近30年的老朋友,我为能在他在世时推出这篇报道感到欣慰。

有位媒体工作者在微博上评论此事:“君子之交淡如水,小人之交甘如饴,这道理今人比古人懂,只是今人的口味比古人重。就说媒体,我的不少同行与被采访对象仅有一面之缘,硬粘软贴,似乎腻歪得不行。看人家《光明日报》庄电一,几番报道张贤亮,有时连照面都不及打一个,大篇文章出来时对方还不知,如此交谊才是真水无香,人到无求品自高。”

2014年8月20日,张贤亮荣获首届《朔方》文学奖“特别贡献奖”,我做出了报道。2014年9月27日,张贤亮在银川逝世,我不仅立即发出了消息,而且参加了他的遗体告别仪式。在发出逝世的消息后,我又做了追踪式报道《长沟流月去无声》《一人离世万人悲——社会各界对张贤亮的缅怀》。此后,我接受了北京《三联生活周刊》记者长达四小时的采访,介绍了我心目中的张贤亮。2015年6月,我对他的小说《灵与肉》改编成电视剧做了报道。2015年12月,有关方面举办“张贤亮——文学与西部大地研讨会”,我又以《宁夏人民不会忘记他!》为题,发表一篇特写。2016年,我以自治区政协委员的身份提交了“关于兴建张贤亮文学馆的建议”。2019年,张贤亮画册出版,我不仅应邀出席而且在网上发出了报道。此时,我已经退休三年了。

法报纪录 | 庄电一回忆与张贤亮交往法报纪录 | 庄电一回忆与张贤亮交往

回顾与张贤亮断断续续交往的历程,我也有点遗憾:我没有向他要过一本书,也没有与他合过一次影,没有向他索要过签名,更没有向他提过任何要求,我甚至没有与他同桌吃过饭。有人曾不止一次在我耳边吹风,说张贤亮的字很值钱,向他索字的人很多,但我从没有张过口。如果让我拿出与张贤亮亲密交往的证据,我还真拿不出来。我与他的交往,真的如古人所说的君子之交,真的是淡淡如水。当然,如果有机会弥补遗憾的话,我还是希望与他合个影、留个念。

作为一名记者,我虽然没有从张贤亮那里得到过任何回报,但我还是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,特别是对我的文字工作也有深远的影响,我为此生能与张贤亮有过交往并且做了一点有益的事而感到自豪。

“忆昔午桥桥上饮,坐中多是豪英。长沟流月去无声。”张贤亮,这位非宁夏籍的作家、企业家,在宁夏没有虚度年华,他用近60年的岁月,在宁夏书写了自己人生的华丽篇章。他虽然永远离开了宁夏、永远离开了他热爱的人民,但宁夏和宁夏人民不会忘记他。他对宁夏文化旅游事业的影响、对宁夏经济社会的影响都将继续,而且会持续到久远的未来。

法报纪录 | 庄电一回忆与张贤亮交往

本期监审 | 朱岱云

本期监制丨马 哲

版面设计丨徐 旸

法报纪录 | 庄电一回忆与张贤亮交往法报纪录 | 庄电一回忆与张贤亮交往

本文链接:https://www.menchuangwang.com/post/49c1424a.html

阅读更多
在线咨询
手机:18083823889
电话咨询1
免费热线:18083823889
电话咨询2
免费热线:18083823889
关注微信
返回顶部